星期六, 2月 24, 2007

大富翁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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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2月 22, 2007

朋友住院記

朋友在美國留學。早前他害病肚痛得厲害,走到診所求醫。醫生說不知道他害什麼病,只知道他的腸子好像給異物閉塞起來,於是急急忙忙送他到醫院。來到醫院可就慘了,朋友被塞了導管又吊鹽水,綠色的膽汁給抽了兩桶,坐在病床上五天也不能躺下,怪可憐。

不過朋友說住院的日子也不難熬,主要是給他診治的醫生是位美女,而且她身邊的幾位實習女醫生都很漂亮。更令人高興的是,專門照顧他的菲律賓裔女護士原來是位天香國色呢。正當我聽得嫉妒之際,朋友說還不止這樣--原來他觀察久了,發現在醫院內想找一個樣貌比較普通的護士也很艱難!噓,那你說老美還不是世界最強?

在這樣愉快的環境下住院,朋友也幾乎是不藥而癒了。他出院後就接到帳單,五天的住院費用承惠三萬五千多美元。朋友在攻讀數學博士,前後仔細數了多次,仍然發現銀碼的確是五位數。於是朋友才明白為何那些漂亮護士會給他隔鄰的病人買消夜了。這時我只好安慰他一下,反正他的喉嚨都給導管卡住吃不了東西,這種服務根本用不著,所以也不用後悔沒有叫外賣了。

星期五, 2月 09, 2007

可有可無的小故事

從朋友處聽來一則小故事。話說某君一日打算找人喝酒敘舊,於是致電給師弟要求代為安排。誰料師弟婉言拒絕。某君不虞碰釘,只拋下一句:「你以為我離開了x大就再無影響力嗎?」

「你以為我離開了x大就再無影響力嗎」的潛台詞是──不應酬我就有夠你受。既然以言相脅,相信那位師弟就只有就範一途。可是某君這次一時快口,卻顯出他心中認為朋友跟他只是虛與委蛇,與他應酬也只是怯於他的「影響力」而矣。嗚呼!朋友難求!某君內心的寂寞空虛,可想然知。

其實想來小師弟也不必就範,應該是先呷一口茶,懶洋洋的回道:「我說師兄你呀,難道就不知道人一走,茶──就涼了的嗎?」然後施施然的掛斷電話,繼續翻那本未讀完的小說。

星期三, 2月 07, 2007

超~~~都唔合邏輯!

何俊仁早前遇襲,背後故事果然曲折離奇。男人說早前到何議員辦事處求助不得要領,於是心懷恨怨,花了兩萬大元買兇糾眾,決心揍何議員一個半死不活云云。

男人找何議員幫忙什麼?原來是申請綜援及公屋。男人打算申領綜援卻又花得起錢糾眾揍人,這不能不叫妙。更妙的是,男人指買兇的費用都是他「打散工」掙來的血汗錢。那自然是血汗錢──掰開來血/汗/肉/拳頭什麼都有。讓我們來算一算,假若男人開散工日薪三百五十大元計(這可是現下地盤什工的日薪了),不吃不喝不乘車不付房租,也要連開六十天才掙得兩萬一千塊。窮得清光還要白幹幾十天活來籌錢揍人?這傢伙要麼就是在說謊;要麼是白痴;要麼就是變態;要麼就是個說謊的白痴加變態。

本來嘛,也沒有人期望能在何案中揪出什麼內幕。可是警方勞師動眾張羅兩個多月,換來的只是犯人這樣「弱智」的自白,教我只能丟下父親收看無記爛劇時的評語──「超~~~都唔合邏輯!」



星期日, 2月 04, 2007

無法去解釋清楚

一月二十日,廣管局向香港電台發出強烈勸喻,指摘節目「同志戀人」只是提出同性婚姻的好處,同性戀婚姻的立法問題又只是引述了三位同性戀人的意見,未免有失偏頗,不是記錄片該有的處理手法。有失偏頗有何問題?廣管局解釋,該節目在闔家時段播出,觀眾既有成年人又有稚童。稚童不理解同性戀,假如又得不到家長指引,必會受到部份內容影響。有三個問題廣管局還未處理得當。
一、廣管局既說稚童不理解同性戀,他們受到節目的不良影響實在不知從何說起。受他人影響其實需要某程度的理解能力。廣管局不知這個道理沒道理。
二、廣管局可能知道這個道理。它的意思可能是稚童應該有相當的理解力,只因心智尚未成熟,得不到家長指引就會讓節目的不良觀念乘虛而入。不過,它或許不明白,即使有家長指引,稚童也會受到節目的影響。廣管局其實是想家長的影響大一點。
三、廣管局以為有了家長指引就萬事大吉:同性戀問題是爭議性題材,不過,只要有家長指引,稚童觀看爭議性題材就不是問題。然則,家長指引要指出甚麼?告訴稚童世界上有不贊同同性戀的人?同性戀有道德問題?第一個問題稚童知道了也不會理解同性戀問題有多重要,更不用說他們的思想就此平衡起來;第二個問題我想連馮華健這類知識份子也未必有合理答案。既然一般平民家長不能指引甚麼,那麼把家長指引視為觀看爭議性題材的先決條件也就變成空談了。廣管局有三個選擇:一是另覓觀看爭議性題材的先決條件,一是任何時間也不能播放爭議性題材,一是任何時間也可以播放。我不知它會怎樣選擇。

港台其後發出聲明,不贊同廣管局說的一套。一天後,王永平在電視裏臉容緊繃,先是擲下廣管局與港台九五年簽訂的諒解備忘錄,說港台不該在闔家欣賞時間播放讓等不持平節目,再強調要求港台導守備忘錄,召見廣播處長都不是干預言論自由。王永平尚未解釋清楚的確要比廣管局少:他忘了向一般人說明要求他人景從如何不牽涉干預自由。

過不了幾天,明光社總幹事蔡志森在明報發表文章,說廣管局既沒有阻止大家繼續討論同性戀也沒有禁止電台再製作同性戀節目,傳媒中人實在不應上綱上線,訛說言論自由受到干預。他還了類比說明廣管局的判決不失其理:

如果一個有宗教信仰或不贊成同性戀的記者,在報道同性戀問題時,只訪問一些濫交的同性戀者,以及一些反對肛交人士的意見,大家一定會認為這個記者不夠中肯和專業。相反,如果一個支持同志運動的記者,只單方面描述一些同性戀者聲稱受到歧視,認為同性婚姻是他們的人權,而沒有剖析他們所謂的歧視是由於價值觀的差異,還是一些非理性的惡意行為,究竟這個記者是否專業?如果一個電台節目主持人認為同性戀沒有問題,又假定同志團體是弱勢,認為自己需要為民請命,替天行道,公然偏幫同志團體,究竟他算不算持平?


類比推理是用來比較兩個或以上的東西。好的類比推理需要兩個結構相若的東西,只因它們結構相若,大家對其中一個東西的判斷自然可以應用到另一東西上去。蔡志森比較了三個情況,它們的結構都不相同,判斷自然不同了:只訪問一些濫交的同性戀者或許是不持平;沒有剖析同性戀者所謂的歧視是由於價值觀的差異還是一些非理性的惡意行為該是淺薄;同志團體是弱勢,公然為他們請命合該是正義了。蔡志森以為大家對三個情況的判斷都是一樣,我想未必如此。

某樣東西是不是持平很多時候取決於你從多大的角度看。若你著眼於文章,那麼一篇說盡正反觀點的文章當然是持平;為了制衡社會上的偏見,為少數人的權利請命的報導,從整個社會看,也是持平。如今同志戀人的記者揭櫫同性戀者種種的不合理對待,那是對人權的重視,硬要他們一併報導非同性戀者的想法,社會只會不平衡下去。

廣管局和蔡志森都喜歡拋出持平這兩個字,彷彿不持平的記者就罪不容誅。他們眼中的持平無非是兩個觀點的相等播放時間。我們當然不能說他們沒有道理,畢竟方便自己也是道理。不過,正如解釋社會主義一樣,中共可以說發展自由市場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蔡志森等人也可以說那是有知識份子特色的持平想法。